全民斯巴达:秦国化管理,异邦小国披虎皮,西南霸主大唐

发表时间: 2020-08-25 16:33


南诏是云南地方政权,它纸面上的常备军只有三万人,还一度向唐朝和吐蕃称臣,吐蕃王朝甚至把它的民众当做炮灰。但南诏是地方上的小霸,唐朝和吐蕃都在它手里吃过大亏,唐玄宗把大量关中子弟扔在了南诏战场上,南诏军人甚至干掉过吐蕃赞普。



南诏全盛时期“东距爨,西南属交趾(今越南北方),西摩伽陀(今印度),西北与吐蕃接,南女王(今泰国北部之南奔),西南骠(今缅甸中部),北抵益州(以大渡河为界),东北际黔巫”,面积达到100万平方公里。在唐朝晚期南诏军队还大肆进攻四川地区,造成了越巂以北至成都之间,“八百里人畜为空,”的惨状。直到唐军打得南诏老少一空,只能靠女人种地,这个地方小霸才停止扩张。和同为西南政权的大理比起来,南诏的战史甚至可以称做“穷兵黩武”,那么是什么支持着他们的士兵哪?



答案之一就是虎皮崇拜,虎皮就是南诏士兵最疯狂追求的LOGO。南诏的军队崇尚原始的巫术,把猛虎当做军队的图腾,但南诏群众崇尚的可不单单是武松那样的打虎英雄,而是有资格披上虎皮的战斗强者。在南诏军功和所有人的身价地位息息相关,军功在南诏的地位和秦国相当,都是非常值钱的硬通货。南诏以军功作为获取职官的唯一依据这个,“诸在职之人,皆以战功为褒贬黜陟,”有了军功不但可以做官,更重要的是它和财产身价密不可分。南诏的授田制度和官职、军功划等号,“上官授与四十双,汉二顷也。上户三十双,汉一顷五十备。中户下户各有差降。”南诏的平民农忙种地,农闲就练武,人人都想要凭借武艺和军功成为百里挑一的“罗苴子”(每百人置罗苴子一人),而“罗苴子”中的强者才有可能南诏王和顶级大将的侍卫亲军“负排”,才有可能披上“虎皮”。南诏的“虎皮”有不同的等级,国王和王室重要成员可以“衣金甲,披大虫皮,执双铎鞘”,;大将可以“后披虎皮而无袖子”,而再次一等的军中猛男可以在胸前披虎皮。“虫皮衣杨傍”、“大大虫皮衣赵眉丘”、“袍金带兼大大虫皮衣张骠”这些都是赢得过虎皮待遇的南诏军中猛男,他们不但可以穿着虎皮显摆,还把名字留在了石碑上,做到了青史留名。对于南诏人来说就像东北女人身上极品貂皮,象征着一家人的体面。



南诏精锐军人披着虎皮,打仗也勇猛、残暴地像当地的孟加拉虎。南诏军人自带的干粮不多,“每出军征役,每蛮各携粮米一,五升,各携鱼脯,此外无供军粮者。蛮军忧粮易尽,心切于战”,他们像饿虎一样渴望战斗,获胜后自然凶残无比。



南诏的军法和政务也向秦朝和斯巴达看齐,很有古典军国主义范。在交战时南诏官员有严格的战场考勤,“每战,南诏皆遣清平官或腹心一人在军前监阵。有用命及不用命及功大小先后,一一疏记回具南诏,凭此为定赏罚”,平时南诏还在治安,上实行“军将问责制”,“如有贼盗入界,则罪在所入处面将”。南诏军政一体,而官吏的考核和任免都和军功、军法密不可分。南诏的战场纪律酷似斯巴达,也是后退的全部是败类,“用军之次,面前伤刀箭许将息,傥背后伤刀箭辄退者,即刃其后”。也正是因为它很有古典军国主义的风范,所以这个小国全民皆兵、人人“善战死,恶病终”,是很不好惹的西南一霸,和它的继承者大理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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